地摊经济其实不仅仅在国内火,在欧亚大陆的西端,号称资本主义强国的德国,也一样。
德国的地摊经济,最出名的,就是它一年一度的圣诞市场,每年11月底开,直至新年。早在10年前,据德国媒体援引专业人士的估算,德国的圣诞地摊经济就有30-50亿欧元(240-400亿人民币)的规模。
德国的地摊经济:临时搭建的简易木制小屋——圣诞市场
随着最近10年难民以及欧盟人口往德国移民趋势的加剧,德国的地摊经济火爆加速,甚至有往周围国家,比如荷兰、瑞典、英国,输出的架势。“留德的华”曾在2016年探访英国利物浦圣诞市场,市场最畅销的食品就是德国的烤香肠。骄傲的英国店家甚至连店名都没有改,保留着德语中烤香肠的词汇——currywurst。
“留德的华”探访利物浦圣诞市场
圣诞市场的白面包配烤香肠,是不是跟国内地摊的烤串有异曲同工?
据德国流动摊贩经济协会BSM的数据,德国全境有2500多个圣诞地摊市场,至少为社会提供了20万个工作岗位,地摊的人流人均消费30欧(240元人民币)。要知道德国总共只有8000万人口,地理面积不足36万平方公里,跟云南省差不多。
除了圣诞市场的直接经济数据,它对于经济的间接帮助还远不止此。德国经济最发达的城市慕尼黑,也有不少圣诞市场,最出名的就是市中心的玛丽恩(Marienplatz)圣诞市场。据当地官员估算,仅仅这一市场,就可以带动当地经济,带来约1750亿欧元的效益。
德国圣诞市场俯拍图
德国的圣诞市场,虽然名字好听,但其实,跟国内的一般地摊集市没有太大差别。烤串、饮料、饰品、衣服、香皂、奶油、坚果应有尽有。小一点的圣诞市场有小火车,上规模的市场还有小型摩天轮。而这其中,卖的最好的就是 Glühwein (一种热的香料葡萄酒)。冬季来德国旅游过的朋友,一定有印象,这是到德国必点的一种饮品,还蕴含幸运的意思。
德国的香料葡萄酒:德国人喜欢每年收集一款装这个酒的杯子
别看它小小的一杯酒,在寒冷德国冬天的露天圣诞市场,一杯可以卖出5欧元(40元人民币)。而这个富有传统意味的生意,也是德国圣诞地摊经济里最抢手的机会。不少摊位主估算,这个生意可以比其他摊位多挣一倍。据德国流动摊贩经济协会BSM估算,这样一个摊位,在一个月左右的圣诞季,至少可以实现5万欧元(40万人民币)的销售。
每年圣诞市场的摊位,有将近80%的商家会申请售卖这个酒,但被允许的通常只是极少数。为了保证市场的多样性,通常一个大型的圣诞市场,会允许10个左右的Glühwein摊位;而小型的,最多只会有5个。多人竞标,卖这种酒的摊位价也水涨船高。来自德国纽伦堡的一位摊主透露,它的Glühwein摊位一个圣诞季需要缴纳522欧元(4200元人民币),而他边上卖圣诞树装饰品的摊位只需要83欧(650元人民币)。
绝大多数摊位都没有座位:德国人喜欢在寒风中跺着脚享受美食
再来场大雪——年味儿更足了
不过,据“留德的华”了解,这个摊位费并不能反映大多数情况,圣诞市场的规模以及市场所在的城市和区位,会导致不同城市的摊位费有较大差距。在“留德的华”所居住的杜塞尔多夫,几年前就出过圣诞市场摊位价被哄抬到2万5千欧元(20万人民币)的新闻。
虽然生意不错,但越来越多的摊主也有新的担忧,除了每年上涨的摊位费,还有安全因素,尤其是人流聚集地的安全隐患。2015年跨年夜的科隆集体性侵犯事件,2016年柏林圣诞市场被卡车撞击,以及连年多地的恐袭预警。这几年,“留德的华”身边不少朋友在冬季出门都会格外小心:小偷小摸已成常态;抢劫性侵时有发生;恐怖袭击的预警也几乎每年圣诞都会听到……
2016年柏林圣诞市场卡车撞击事件
现如今圣诞市场外围的防撞石墙,已经成为了一种新常态。
而凡有较大规模的人群聚集,你就会看到德国警察扛着大枪在周围保护治安的画面。
轻型装备早已不能满足德国的治安防控需求
这里是德国,有欧洲最强劲的经济,也有难民政策后巨变的社会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