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环球网文旅特约作者 米广弘】览苍山、观洱海、烤乳扇,大理将一段旅行时光装扮成了闲适的模样。山水有情,美食有味,烤乳扇便是不经意间的金色诱惑。
烤乳扇 米广弘摄
独具特色即是最好吸引。一炉、一网、一筐,简明扼要地拉起了烤乳扇的营生。铁丝网上,中间部分用来烤,周边用来搁烤好的成品,两不耽误。火候正好时,将筐内准备好的生乳扇平铺在网上,用刷子蘸上玫瑰酱,均匀地抹在乳扇上,然后以一根竹签将乳扇从一端卷起,边烤边卷。乳扇逐渐由乳白变为金黄,烤好的乳扇斜插入网格里,整齐有序,像极了孩童们玩耍的令旗。
烤好的乳扇能瞬间犒劳你的味蕾。烫时香软夺人,溶化后缠绵在口腔内,牛奶的香味里携着一丝酱的花香和甜味,口感像软软的芝士,却又多了一丝别具特色的玫瑰味道,这是只有在大理才可得的独特味道。稍稍冷却后的烤乳扇又有另一番滋味,嚼起来多了几分韧性,奶味更浓,霸道得让一些平时少饮奶制品的人难以适应,蕴含着几分不可阻挡的磁性。难怪郭沫若也在《孔雀胆》中记述:“穆哥王子是顶喜欢吃乳扇和干饼的。”
乳扇,顾名思义,是外形酷似扇子的薄奶片。备好牛奶发酵制成的淡黄色酸浆,让其亲临锅中,加热后将一勺鲜牛奶参与协作,接着将锅轻轻摇晃,牛奶慢慢凝成半固体,待时机成熟,迅速用两根拇指粗的竹筷挑起一团放在手上,反复折叠、拉伸,娴熟地摊成片状,缠绕在两根长竹子制成的架上,接下来的干燥之事便交给自然的风了,风干后就成了乳白色、半透明的生乳扇,被主人井然有序地安放在筐里。
乳扇算是一种特形干酪,由纯正的鲜牛奶做成,据说,10斤鲜奶才能出1斤奶片。大理水草丰茂,尤以邓川见长,此地家家户户养奶牛,被誉为“乳牛之乡”。充足优质的奶源为乳扇成为大理有名的美食品立下“汗马功劳”。
烤乳扇营养丰富自是不必多言,它含有人体所需的蛋白质和氨基酸等多种物质,有调和气血、安神养心等功效,奶香浓醇,老少咸宜。乳扇可贮藏数月,运输和携带方便,馈赠亲友别有新意。其造型特殊,食用方式也随意,烤、炸、凉吃均可,甜、咸都不错,乳香沁脾,当地人视其为下酒好菜,在大理街边随处可见,可按个人口味涂上不同的酱料。
在大理,白族的黑白建筑迎面扑来,好客民风也无不称道。三道茶是大理白族人家接待女婿之需,而后逐渐发展成了白族接待贵宾的最高礼仪。首为苦茶,均是烤制,因味苦而得名,民间又称为响雷茶;甜茶次之,是因茶中加入核桃片和红糖而使味道带甜;压阵者,添入蜂蜜、花椒,配以烤黄的乳扇,画龙点睛,茶后回味无穷,无法言说。苦茶、甜茶、回味茶,再加上美味的乳扇,平凡中又有百味,这是专属于大理的味道。(作者:米广弘,文化学者)